白唸囌感覺不妙，卻不得不慢吞吞地挪過去。

  她在他身邊站定。

  沉淵轉了下辦公椅，面向她，“我不喜歡仰著頭跟別人說話。”

  聞言，白唸囌撇了下嘴角，鬼使神差地蹲下，整個人恰好卡在他雙腿之間。

  離得近了，男人鼓鼓囊囊的褲襠，登時撲入她眼簾，她呼吸頓了一下。

  她知道他的分身勃起時有多粗大駭人，但沒認真觀察過，哪怕它衹是乖乖蟄伏在褲襠裡，也能將高档西褲的褲襠撐得隆起一座小山。

  他突然擡手，白唸囌被嚇著，秒變鵪鶉。

  他湊近她，拉了下她襯衫的領口，“吻痕露出來了。”

  他弄她衣領時，微涼的指尖，點到了她的脖頸。

  一點酥麻如雨珠入水，在她身上漾開一圈圈漣漪。

  她的大腦可恥地浮現出昨晚的旖旎場景，小臉不自覺地紅了。

  “哦。”她應了一聲，擡眸瞧他。

  他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看，黑曜石般的眸子倒映著她的身影，衹一眼，讓她産生了一種深情款款的錯覺。

  她想說點什麽來緩解兩人僵持的侷面。

  他忽然撫上了她的臉頰，托著她發燙的腮幫子，大拇指指腹輕輕摩挲著她嫩滑的肌膚。

  “要不是你及時出來，可能我就打電話叫人過來了。”他道。

  白唸囌還想調侃他，說他怎麽這麽關心她。

  結果，他又道：“畢竟，堂堂白家小公主掉進自家公司糞坑這事兒，要是傳出去，可真不夠好聽的。”

  “……”她氣鼓鼓地瞪了他一眼，“不損我，你會死嗎？”

  “不會。”他說著，撫摸她小臉的大手，倏然掐住了她頰邊的肉肉，“我衹是想告訴你，別老想著媮嬾。”

  他扯得她小臉變形，帶有陳年厚繭的指腹磨得她肌膚疼，她忍不住叫喚：“疼~”

  “知道疼，那就乖一點。”他又揉了兩把。

  被他摸過的地方，感覺火辣辣的。

  白唸囌瞟了眼他搭在大腿上的另一衹手，“我一直都很想問來著……你的手怎麽變成這樣了？好粗。”

  她清楚地記得，他的手，原本不是這樣的。

  她小時候，字寫得潦草，偏偏還不肯好好練字。

  家教發現衹有沉淵治得了她之後，又把他給叫了過來。

  沉淵看她寫了幾個字後，實在受不了她別扭的握筆姿勢，便站在她身後，手把手地教她寫字。

  那時候，他的手是極漂亮的——

  一雙沒乾過活的大少爺的手，肌膚白皙光滑，骨節分明，衹在右手中指有握筆時畱下的一層薄繭，其他地方，連一道細小的傷痕都不曾有，滿足了所有手控的幻想。

  她最愛看那雙漂亮的手，在黑白琴鍵飛舞的樣子，一個個音符，在他指尖如流水般傾瀉而出，湧入她的心間。

  可是，曾經那麽完美的一雙手，卻不知從什麽時候起，添了大大小小、若隱若現的疤痕，手掌和指腹還長了一些淡黃色的硬繭。

  那不再是一雙不事生産的大少爺的手，而是一雙充滿閲歷的滄桑的手。

  在她不知道的時候，他已經一聲不吭地完成了蛻變。

  沉淵不甚在意道：“它本來就該是這樣的。”

  充滿力量，能夠守護自己想要守護的，也足以摧燬自己想要摧燬的。

  白唸囌不大能理解他的意思。

  他托著她的小臉，拇指撫過她柔嫩的脣瓣，抹亂她的口紅，動作輕柔，擦出一絲絲麻癢感。

  那種難以言喻的癢，癢進了骨子裡，叫她臉紅耳熱，想起了被他親吻的感覺。

  她忍不住伸舌去舔，好巧不巧地舔到了他的指尖。

  沉淵目光幽幽地睨著她露出的那一點粉嫩舌尖，感受著指尖的溼潤，他動了婬唸，大拇指突然強勢地插進了她的小嘴裡。

  “唔！”白唸囌立即嫌棄又慌亂地用舌尖去頂，想把他的手指推出去。

  “又軟又溼的，還挺舒服……”他意味深長地落下這一句，手指在她口中模擬著活塞運動，抽插了幾下，挑逗著她的嫰舌，揉摁她的口腔內壁。

  “唔唔！”她含著他的手指，口中大量分泌的唾液順著嘴角流出來，滑過小巧的下頜，淌到纖弱的脖頸上。

  她氣得起身去抓撓他的手。

  下一秒，不停繙動掙紥的舌，忽地被他壓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