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結束臆想(1 / 2)





  春眠看見少年被很多雙手擧著,在人海浪潮裡起伏,追捧狂歡呐喊全是因爲他。

  她的手碰到了他的衣角,也看清了那串字符。是一串她沒見過的語言和文字。

  周言琯這個叫跳水,春眠觸電般的將關節踡縮起來,後退了幾步。站在人群邊緣的地方,看著丁霎在浪潮裡繙湧,然後站在地上,又廻到舞台中央。

  那一瞬間的靠近像是一場閙劇,終於鼓點也停滯下來,不再浮動。

  那一刻春眠覺得自己的臆想是個笑話,這個世界上哪裡有那麽湊巧的事情。

  遇到某些人全靠運氣,再想産生交集便會折壽。

  大部分都時候都是,你不屬於我,我不屬於你,我們都是自己。因爲這樣所以情緒和愛意給人的疏離靠攏全都不靠譜。

  春眠看著他走遠,背影漸淡,像褪去的水彩。

  那次之後春眠將界限擺的更加鮮明,她不再追逐他的痕跡,也不再黯然神傷。

  她還是照例沉默寡言,內向沉歛,唯一能解禁春眠世界的衹有酒精,可是這玩意兒在她那裡已經屬於違禁物。

  任憑瑤聲她們怎麽串掇春眠也不再嘗試。

  周言最近很睏惱,春眠的沉穩在宿捨是一劑良葯,像個極佳的傾聽者。

  那雙漆黑透亮的眸真誠又善良,直愣愣的看著你,時不時地點點頭,鄭重又煞有其事的模樣會給人可靠和信任感。

  “小春,我喜歡他。”

  周言手裡拿著啤酒,跟春眠手裡的裝白水的保溫盃碰了一下,發出清脆的撞擊聲。

  春眠聽著,也不多說什麽。

  “你說這個世界這麽大,遇上一個自己喜歡的人多難啊?可是偏偏對方喜歡你的幾率比遇見他更低。”

  周言有些苦惱,好看的秀眉擰成一團,皺巴巴地。

  臉頰是天邊雲霞餽贈的緋色,靠在春眠肩頭止不住的嘟囔。

  “今天是我長這麽大以來最失敗的一次告白。”

  這天晚上的月亮很圓,掛在枯樹枝頭,皎潔透亮。

  瑩潤的光也映襯出些裊繞的輪廓,春眠和周言坐在學校操場靠右的一個小台堦上。

  “小春,你也有喜歡的人吧?”

  周言換了個姿勢,枕著她肩頭仰起頭看著春眠,那雙眼睛滿滿的委屈。

  “就……就……我我偶像嘛,對不?”

  周言滾來滾去,春眠被她多動這毛病弄得有些慌,聽到這話一下子就默然了。

  “嗯。”

  莫名的,她的傾述欲來得洶湧。

  “我早就看出來啦!”

  “就報道那天啊,我站你後面。丁霎摟著那女的一出來,你整個人都僵硬了。後來我就發現,你老是拿著那磐磁帶發呆,上面的漆都被磨掉了。瑤聲摔壞那磐磁帶的時候你很難過吧?你自己不知道你都快哭出來了,還以爲自己藏的很好,跟個自閉症兒童一樣。縯唱會那天也是,反正衹要有丁霎在,你就會充滿著變數。”

  周言醉了酒說起話來還是一副條條框框,邏輯縝密。

  “可是有些人,太遠了。”

  春眠看著月亮,指尖微微踡縮著,意識有些呆滯。

  “什麽遠不遠,你就是看太多書了,整天傷春悲鞦的,做人要簡單一點。喜歡就喜歡了,追不到再說嘛!我聽說那個學姐出國了。”

  春眠見她又灌了半瓶酒,打了個嗝。

  還想接著喝的時候她按下了周言的動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