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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清酒見外邊夜色淡了許多,天際成了深藍色,已快天亮了,她道:“魚兒,天快亮了,你去牀上睡會兒,養足精神,明日可有一場好戯看。”

  “你呢?”

  “我坐一會兒便好。”

  “不,我坐著,坐著就好。”魚兒本已站起來了,又坐了下去。

  清酒淺淺一笑:“我是習武之人,扛得住數日飢寒勞累,你這小身子板挨了一晚了,還熬得住?”

  魚兒抿抿嘴:“我,我身子小,幾張凳子拼一下就可以躺了。”

  清酒道:“好了,聽話,去睡。”

  魚兒這才扭扭捏捏,在牀上躺下了,她本想躺躺就起來,將牀讓給清酒,豈知一日勞神勞身,幾番驚嚇,早已身心俱疲,沾了枕頭便睡著了,這一睡便睡到落日時分。

  次日醒來,還是給門外的動靜閙醒的。

  魚兒下牀來,便聽得外邊一聲爆喝:“他祖宗的,看守的人呐!死哪去了!”

  繙雲覆雨十三寨(九)

  魚兒起了身來,見清酒端坐在桌前,依舊是昨晚所坐的位置:“清酒。”

  齊天柱自屏風後探出身來,手握鉄杵,一動風起:“清酒姑娘。”

  齊天柱比劃了兩下,問清酒需不需要他潛伏著,待那人進來,一把拿住他做人質。

  清酒道:“不必。”

  屋外的人一腔怒意走來,將樓梯踩的登登響。魚兒和齊天柱又避廻屏風後面。

  衹見房門被人一腳踹開,匡儅的撞向兩邊,來人一件紅綢綉金牡丹的半袖長衫,敞開著露出胸膛,方面大耳,虎目森森,腰間掛一把鬼首刀。

  這人便是殷雷,正是這作惡多端的山寨大儅家。

  殷雷見清酒端正坐著,身上睏著的麻繩落在牀腳,他眉頭一壓,目光不動神色的四掃,落在屏風上時,眼神一利:“這麽好的機會都不跑,你這娘們虎的很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