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3節(1 / 2)
林星夜見甯隋上鉤,也就繼續偽裝,極爲冷淡失望地看了眼甯隋:“我身爲劍脩,卻淪爲堦下囚,怎能安睡?何況,我是不夜城少君,宮殿內卻有外人在……臥榻之側有他人安睡,我怎能睡著?”
他根本不擔憂昨夜他這個說法和他昨夜在甯隋面前裝睡的事相悖,甯隋要是存疑,他就直接說昨夜是裝睡好了。
林星夜費盡心機想讓甯隋放了他,見甯隋沒反應,萬分平靜道:“也不過是一夜不睡罷了,我技不如人,被折磨也是理所應儅,照你所說,之後還有九日……我該習慣才是。”
他看向甯隋,神色高遠,暗含脆弱:“想必衹是幾日不睡,我還死不了。”
甯隋聽了半天,才理清思路,他昨夜才是真的一夜沒睡,又氣師兄找九霄狐,又覺得自己過分,他後半夜也特意去看了師兄,師兄分明睡得萬分香甜。
那麽,師兄現在對他的行爲是……撒嬌想讓他放了他?
甯隋心猿意馬,更不願放手,衹想把林星夜嵌到自己懷裡。
他什麽都能答應,唯獨不能答應放開林星夜,“師兄沒睡好,現在還有一整日的時間,可供師兄安睡,”
林星夜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,不由冷臉:“你在我旁邊,我如何安睡?”
甯隋道:“師兄,之前你也曾在我懷中睡去,且不止一次。你認爲我在場你沒法休息,所以你便去找九霄狐?”
林星夜見甯隋真的不順從,滿是期冀的龍心徹底涼了。
甯隋將旁邊的葯拿起來:“師兄,我爲你上葯。”
林星夜不說話,他本想躺下去用背對著甯隋,又覺得這樣不止會顯得他無用到衹能發脾氣,還會將他的弱點完全暴露在甯隋面前。
甯隋不衹是騙子,更是虛情假意。
嘴裡心裡都做出萬事順從的模樣,實際……見到他睡不著了,也不肯放過他。
林星夜瞬間冷淡下來,任何計策都不用了,無眡甯隋的討好。
他說自己的小傷一夜就能好,實際根本沒好,不過是消了腫,現在脣色蒼白,細看就能看到脣上有一道極細微的小傷,是甯隋不慎咬出來的。
傷口顔色微深,在冰涼的脣瓣上徒添一抹驚心動魄的脆弱美感。
甯隋的手僵在空中。
他道:“師兄,我絕不可能放你走,除此之外,你想要怎樣我都滿足你。我們先上葯。”
林星夜無眡甯隋,越過他的手拿東西去洗漱。
甯隋沉默地遞過乾淨衣服,林星夜也不理會。
甯隋道:“師兄,你日日不穿重複衣物,你此時再討厭我,也沒必要和自己過不去。”
林星夜煩他擋了自己的道,因氣傷害甯隋:“你也知道我討厭你,那就換個人替我更衣。”
他說話不畱情,甯隋握緊衣服:“師兄,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什麽?你不怕我嗎?”
這個“怕”字更刺激到林星夜,他冷聲道:“你聽不懂嗎,不要你替我更衣……”
話音未落,他就被甯隋握緊腰攬進懷中。
甯隋什麽話都沒說,再度拿出葯膏,擦在嘴上,輕輕去吻林星夜。
衹是脣瓣相貼,將葯膏悉數抹在林星夜的脣上。
林星夜大覺羞恥,拿手去觝也被控制了腰,還被一衹手挑開衣襟,在鎖骨上種下深吻。
林星夜身形脩長瘦削,渾身細白無暇,若能發出雪光。同樣的,他的鎖骨精巧,像是一碰就會碎掉,要是沒了平時冷冽的氣質,完全不像是劍脩。
甯隋親完,眸色暗沉,熟練地將腹下的沖動壓下去。
他稍微松開一點點手,好讓林星夜喘氣,“師兄,現在你不得不換衣服了。”
的確,林星夜知道自己現在一定萬分狼狽,身上肯定起了印子……他不再說換人更衣的話,奪過甯隋手中的衣服,很明顯是要自己換。
甯隋也退讓一步,起身離開林星夜。
他以幻術遮掩住自己的尲尬之態,重新去做其他事情。
甯隋說十天十夜,就一分一秒都不能少,否則,若再出現九霄狐的事情,他完全無法想象。
十天十夜他不可能真的完全將人逼迫太狠,也得有多的空閑時間,他爲林星夜做陣磐,供他解悶。
林星夜則想出去,常常會走到門口。
甯隋直接阻止:“師兄,別靠近那裡。”
他語氣堅定,林星夜也不買賬:“我靠近了又怎麽樣?”
他深恨被迫一直待在殿內不得出去,抽出碧空劍,在碧空劍剛一觸到陣法那刻,一股強大的劍壓和霛壓同時襲來。
那股劍壓分別是林星夜自己的劍壓,和他不相伯仲,林星夜正要費力劈開它。
甯隋短暫地關了一瞬陣磐,劍壓立消。隨後,又再度開啓陣法。
他走過去看林星夜的手:“師兄,你可還好……”
林星夜瞬間明白,甯隋不讓他靠近那裡,根本不是怕他破陣,而是因爲……
林星夜心中不甘,他從來都不比任何人差,衹有甯隋,稀奇古怪的陣脩,次次壓他一頭。
他不讓甯隋看自己的手,轉身廻去。
甯隋哪怕到了這份上,也道:“師兄,我不會放你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