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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节(1 / 2)





  小黑娃见到杜恒言,欢喜地跑过来,“阿姐!”小土狗也小心翼翼地跑了过来,对着杜恒言摇尾巴,小黑娃喊道:“阿瓜,坐下!”

  小土狗立即十分认真地坐下。杜恒言望着小土狗乖巧的小模样,十分讶异,问小黑娃:“你是怎么让它听话的?”

  小黑娃挠挠头,道:“我娘以前忙,没有时间管我,我都在几条巷子里到处跑,那些狗都跟着我。”

  杜恒言牵了她手,进屋,笑道:“怪不得敢夸自个跑的快,原来比狗跑的还快呢!”

  两人刚一坐下,小胖墩颠颠地跑了过来,嚷道:“阿姐,我好饿,我们今个吃什么?”

  小胖墩抢了一块桌上的如意酥,才发现明月阁多了一个小女使,长的有点黑,一双眼睛却透亮,小胖手抓了一块如意酥递过去,道:“给你吃!”

  小黑娃看了他一眼,对着地下的小灰狗唤道:“阿瓜,我们走!”

  一人一狗,威风凛凛地走出了房。

  小胖墩犹自伸着小胖爪子,半晌委屈地看着阿姐。

  杜恒言笑道:“她跟阿姐住,这也是她家,下回莫不可再当自个是小郎君赏赐人家东西,要给,也是送,知道吗?”

  小胖墩皱着小眉道:“她不是阿姐的女使吗?”

  杜恒言点头:“是啊,不过,我看你好像是想跟人家做朋友啊,你要是当她是小女使,她就是小女使!”小黑娃脾气怪,自尊心强,刚看见小胖墩的时候,眼睛还亮亮的,小胖墩一给她如意酥,她就变了脸,估摸是不愿意被小胖墩当女使看。

  小胖墩小脸一红,“阿姐,我知道了!”

  杜恒言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小胖墩的头,道:“这些日子好像没长胖,要再接再励啊,这才巳时正呢,就惦记着吃了!”

  小胖墩挠头道:“阿姐,我这是喊惯了,我不饿,早上的桂花糕还没吃完呢!哦,是我二娘让我来的,她问你,过些日子,宫里头要办宫宴,问你去不去?”

  小胖墩说完,前头还说不饿的小胖墩给自己倒了一杯花茶,轻轻地闻了一下,“是茉莉花加了柠果丁呀!”说着喝了一口,咬了一口如意酥。

  一旁的紫云和紫依看着小郎君鼓鼓的腮帮子,笑着摇头。

  杜恒言轻轻荡着手里的花茶,杜家这些年一直是赵氏母女入宫赴宴,从没有喊她一起过,想必是这一回她为姬家的成衣铺子出谋划策,二娘想投桃报李,让沈贵妃也给她下一张帖子。

  可是这皇宫……

  杜恒言一时有些犹豫不决,若是去了,赵氏和杜婉词不定怎么让她出丑呢。

  “阿姐,这一回,我听说是要选皇子妃呢,你一定得去啊!以后就可以母仪天下呢!”小胖子说着,站了起来,做了一个睥睨众生的眼神。

  杜恒言捏着他的小胖脸道:“不要瞎说,给伯父知道,还不得赏你几板子!”

  小胖墩垂头丧气地继续坐下来吃吃喝喝,直到杜恒言打下了他的手,道:“走,去二娘那里!”

  小胖墩默默地想伸手再拿一块糕点,被杜恒言一把拽了出去,小黑娃带着小土狗躲在隔壁屋子的门口,露出了一双眼睛。

  杜恒言看唤道:“阿宝,过来,带你出去玩!”

  小黑娃抱着小土狗朝小胖墩走来。

  明月阁在杜家的西南角,姬二娘在西北角的一个小跨院里头,院里头除了她,还有墨采、朱砂两个女使,正在屋里头做着针线活,见杜恒言和小胖墩过来,忙起身吩咐道:“墨采,快去端些点心过来,泡一壶言小娘子爱喝的花茶!”

  杜恒言笑道:“二娘,不用,不用,我是来和你说,宫宴的事,还托二娘帮忙!”

  姬二娘忙捏了杜恒言的手,轻轻摇头。

  杜恒言心一跳,往二娘身后一看,内厢房里头,着了一身墨色锦缎长袍的杜呈砚踱着步子走了出来,头上用银叶弓脚襥头包着。 “阿言,我刚听你说,要托你二娘帮什么忙?”

  杜呈砚的眉目有些肃然。

  姬二娘忙走到杜呈砚身边,轻快地笑道:“还不是你让我去问的话,阿言让我和你说一声罢!”

  杜恒言默然点头,心中暗叹,她还以为二娘是托沈贵妃要帖子呢!

  这些年伯父生怕自己受了委屈,千方百计护着她,她又不想让他夹在她和赵氏母女二人中间为难,凡事尽量瞒着,这下好,自个踢破了马蜂窝。

  杜呈砚何尝看不出阿言的心思,缓了脸色道:“我知道你对进宫一事无意,只是这回四品以上的官家夫人、小娘子都会进宫赴宴,你若无事,也一并进宫去看看!”

  嗯,这是变相地带她去给官家夫人相看。

  “汪,汪!”小土狗被小胖墩踩了尾巴,委屈地对着小胖墩叫唤。

  小黑娃将它抱了起来,“阿瓜,嘘!”

  杜呈砚看了一眼杜恒言身后的小女使,一时怔住,紧紧地盯着小黑娃,声音低沉:“阿言,这是谁家的小娘子?”

  “伯父,这是我元宵节出去遇着的,她娘没了,我见她投缘,就带了回来!”杜恒言唤了阿宝上前来,道:“阿宝,唤将军!”

  “奴婢见过将军!”小黑娃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。

  杜恒言早两日便让紫云教了她,怕她哪天被荣延院的人找茬。

  杜呈砚在小黑娃脸上看了许久,道:“与阿言幼时倒有几分相像!”

  姬二娘道:“妾身也觉得,那眉眼真有几分阿言的□□!”

  杜恒言笑道:“可不,不然我怎么说我们投缘呢!”

  杜呈砚望着那一张粲然的笑脸,心知这叫阿宝的,定然与阿言有些什么关系,且阿言察觉到了,阿言不说,他也不为难她,只道:“日后你有什么不便与我说,与你二娘说也行,万不可委屈了自己!”

  杜呈砚右手无意识地摸着金漆木雕花椅上的雕花,他原意是想将阿言当正紧的嫡女教养疼护长大的,奈何,这几年,还是让她受了许多委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