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紅塵渡你[重生]_92(1 / 2)
沈已墨在桌案前坐了,又拉了一下季琢的衣袂,仰首笑道:“爲作補償,還請季公子與我一道用膳罷。”
季琢頷首應允,坐下身來。
待倆人用完膳,沈已墨便將之前之事與季琢一一講了。
季琢聽罷,淡淡地道:“許再過些時日,阿嬈姑娘會忘記自己曾經有過一個兄長。”
沈已墨慈憫地道:“她若是能全數忘卻,倒是件幸事。”
他說罷,站起身來,欲要上樓沐浴,卻見許初然氣喘訏訏地走進了客棧。
沈已墨來時用了些身法,因而比許初然要快上許多。
許初然瞥了眼沈已墨,便上了樓去。
入了夜,又到了戌時,紙人竝未出現。
季琢在樓上打坐,沈已墨在大堂坐了,又要了一壺金罈雀舌。
現下大堂中空無一人,衹夜風歡快地從外頭湧了進來,將沈已墨面前的那衹蠟燭的火焰打得瑟瑟發顫。
沈已墨飲了一口金罈雀舌,這金罈雀舌香氣清高,極易入口。
直至子時,忽地,有一把稚嫩嬌柔的聲音嗔道:“公子,你怎地不等我醒來便走了?”
沈已墨一擡首,便見紙人聘聘婷婷地走了進來,她發間多了支珠釵,在瑟瑟的燭火下,一片流光溢彩。
紙人在沈已墨身旁坐了,又羞又怯地道:“公子,我這珠釵好看麽?”
沈已墨含笑答道:“阿嬈姑娘你姿容卓麗,戴上這珠釵是極好看的。”
“是麽?”紙人嫣然笑道,“也不知道哥哥會不會喜歡,公子,你可曾見過我哥哥?”
沈已墨心下有些喫驚,這紙人恐怕見過許初然之後,便記起了前事罷?
他面上半不露,搖首道:“從未見過。”
紙人瞅住沈已墨,目中盛滿了失望,可憐兮兮地如同一衹被拋棄的幼犬一般。
她低喃著道:“哥哥死前答應我要來尋我的,我等了他這許多年,他怎地還不來,莫不是將我忘了罷?”
沈已墨尋了個借口:“他許還在地府等著投胎罷,姑娘莫急。”
紙人得了沈已墨的安慰,笑逐顔開:“公子,你的金罈雀舌可否分我一盃?”
沈已墨伸手爲紙人倒上一盃,紙人飲了一口,方入口,清香無匹的茶水便從她後腦勺墜了下去,打在地面上,暈出一灘水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