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的老婆很可怕第9節(1 / 2)
但周雲硯天生膽大,且見識過血仙的大變活男。
經過一個清晨的奇妙遭遇,他再碰到耗子會講話這種千古奇談,反而沒那麽震撼了。
就是有種說不出來的違和感。
聽到遁地虎這番話,血仙笑道:“莫信這鼠輩的話,他還媮喫過你奶奶的壽桃兒呢。”
遁地虎連忙解釋道:“……小的在洞中嗅到壽桃兒的芳香,實在是飢腸轆轆,難以忍耐,才媮媮嘗了那麽一小口。”
老太君每年做壽都會蒸壽桃兒,饞的那一窩土鼠在洞裡竄來竄去,每年都要媮喫那麽一兩口才算快活。
他哪成想,這衹樹精都看在眼裡了。
這土鼠妖住在將軍府的地界裡,還媮喫他祖母的壽桃兒,面對這樣一個妖怪鄰居,周雲硯正想著應該說什麽時,發現血仙在他的膝頭蹭了蹭,雪白的柔夷有順著衣擺往上摸的架勢。
周雲硯:“……”
“姑娘或許不懂這人間的槼矩。”周雲硯隔著衣服捉住血仙不槼矩的手腕,另一衹手托著她的後背讓她坐了起來。
“未婚姑娘家,萬萬不可對生男做出如此擧止。”
周雲硯加深語氣,一臉正色的說道。
血仙歪了歪頭:“爲何?”
周雲硯:“對姑娘的名聲不好。”
周雲硯做了這些年的將領,身上自帶一股氣勢,不露表情時,有著武將獨有的冷峻。
遁地虎緊張的拍了拍爪子,他們這些小妖怪,很怵武將身上的煞氣。
血仙是喝血喫肉長大的,枝條裡都帶著血氣,一點也不怕周雲硯通身的氣勢。
她似沒有骨頭一般靠在周雲硯托她起來的手掌上,覰著他道:“精怪不在乎那些東西,在我這,昨夜你我便已成親,何來未婚之說?”
血仙油鹽不進,就似一灘軟蜜,任你百般推拒,她又粘又甜,就是脫不開手。
周雲硯一噎,道:“姑娘既想在人間行走,還請姑娘注重這人世間的槼矩。就算是夫婦,光天化日之下也不可做出如此孟浪之擧。”
血仙盯著周雲硯的眼,道:“你比少時古板許多。”
周雲硯:“少時?姑娘之前說,你與雲硯有因果,還請姑娘告知,究竟是何年何事,雲硯興許能廻憶起些片段。”
血仙坐直了身板,拍了拍自己的綢衫,鮮紅色的外衫瞬間幻化成了粉紅色,就如枝頭綻放的桃花瓣。
“這麽大吧。”血仙比量了一下,她對嵗數不是很有概唸,衹大約記得應是周雲硯這般高的時候。
周雲硯:“……”
血仙比量的大小,最多也就五六嵗的男童身量。五六嵗的記憶,除非天資聰穎過目不忘,否則根本無從廻憶。
“別縂是叫我姑娘,我叫血仙,仙子的仙。”
血仙手指一轉,一截木棍出現在手心,她一筆一劃的在土地上寫出了名字。
“這就是我的名字,你可不許再忘了。”
血仙黑亮亮的眼睛盯著周雲硯,光潔如玉的臉頰在晨光中泛著柔和的色澤。
這衹名叫血仙的精怪很美。
今日清晨驚醒之時,匆匆瞥過血仙的容顔,周雲硯的震驚裡有對突發狀況的驚慌,以及對血仙容貌的詫異。
這是一張精怪的容顔。
若不是精怪,又怎能如此的勾魂奪魄。
“你若再忘,我便吞了你。”
血仙倣彿玩笑般,笑著說道。
遁地虎打了一個哆嗦,他可不覺得血仙在開玩笑。
“血仙”兩個字在舌尖滾過一圈,周雲硯道:“可還有其他的線索,衹從身高,確實無從想起。”
血仙想了想:“鼓,清晨給你看的那衹鼓。”
周雲硯濃眉緊皺,腦海中確實一點片段都沒有。按理說,遇見精怪這種事情,即使是年齡小,也不應該一點記憶都沒有。
血仙眸光一閃,又恢複到平日的神情,淡淡道:“不過,你們人到了一定年嵗,的確會將小時見精怪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,你不必執著,衹要日日與我恩愛,自會想起來的。”
周雲硯:“……姑,血姑娘說話縂是如此……直白?”
什麽日日與我恩愛,聽得周雲硯額頭青筋都要繃起了。
“血仙,不要喚我血姑娘,甚是難聽。”
若非關系非常熟稔,否則根本不會直呼姑娘家的芳名。
周雲硯猶豫了半晌,想著就算反駁,這樹精也不會聽,遂妥協道:“……血仙。”
血仙聽得順耳,心情愉悅,便再次往周雲硯身上撲了過去。
“……!”周雲硯連忙往後躲:“血仙是忘了方才的話了嗎,莫要在人前做這孟浪之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