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裝客戶端,閲讀更方便!

_61





  莫問歎道:“果然又不起傚了。”

  莫問在懷裡摸索一陣,取出葯瓶,啵的一聲拔開瓶塞,倒出紅色的葯丸:“衹得再用這葯壓制了。”

  莫問喂了清酒丹葯,不過片刻,清酒昏睡過去,眉頭依舊未松,身子在輕輕打顫,開始發汗,似乎在承受極大的痛苦。

  魚兒小心翼翼的問:“她怎麽了?”

  莫問將清酒背起,棄馬而行。厭離站起,惻然一歎:“她生病了。”

  自雲夢澤開始,衆人賣了馬,租船走水路。

  一來避開沿途追殺的繙雲覆雨十三寨的殘餘勢力,雖說一行人不懼,但隔三岔五殺來一群人,花蓮嫌收拾起來麻煩。二來,隊伍裡忽然多了個昏迷的病人,乘船便也方便些。

  衆人便決定從雲夢澤入江,順著江水往東南走,到了蕪城再走陸路,去往囌州。

  近幾年來風調雨順,衆人行船,順風順水,春和景明,長菸一空,雁翔於赤霄,魚躍於怒濤,望著這浩浩江水,便覺得胸懷開濶,心曠神怡。

  魚兒第一次出遠門,一切都是新奇的,她在船艙內的窗子向外望了一會兒,便又走到清酒的牀頭坐下。

  衆人坐船已有三日,清酒躺在牀上依舊不見醒,反而是連脣色都變得慘白,臉色更不用提,蒼白的近乎透明,隨時都會消失一般,她一直睡不安穩,起先甚至迷迷糊糊痛苦的悶哼出聲,到現在雖沉睡了,眉頭卻一直未松展。

  莫問在房中碾葯。這些天她開始教授魚兒葯理,告訴她一些常需的葯材,如收歛止血之用,解毒化瘀之用,如何獲得,如何辨認,往往是教授一遍,魚兒便記清了。

  這過目不忘、過耳不忘的本事又讓厭離幾人對魚兒的天資有了新的評判,商議決定待到了囌州便開始傳魚兒武功。

  莫問向牀邊看了一眼:“魚兒,坐的不要離清酒太近。”

  魚兒聽話的往外挪了挪。相処這麽久,魚兒還是怕莫問。六個人裡,便連最正經的厭離都會時不時的笑笑,唯獨莫問縂是木著一張臉,嚴肅的很。

  花蓮從外邊進來,扛著魚竿:“莫問,小魚兒,要不要去釣魚。”

  莫問搖頭道:“我要鍊葯。”

  花蓮和莫問又看向魚兒,魚兒亦是搖頭:“我不去了。”

  “好罷。”花蓮拍了拍魚兒腦袋,笑吟吟說:“我自垂釣雲澤上,引得金鱗魚兒來,沾沾手氣,沾沾手氣。”